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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边缘,我无怨无悔的选择”(图)

2000-07-12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作为本报的特约作者,清华大学人文学院主讲教授刘兵早已为读者所熟悉。最近,他的两本学术随笔集《触摸科学——刘兵学术自选集》(福建教育出版社)和《驻守边缘》(青岛出版社)的出版,在读者中和出版界引起了很好的反响。

在这两本书里,《触摸科学》由作者自90年代以来在科学史、科学哲学和科学文化等方面撰写的各类论文、随笔和书评精选而成。《触摸科学》前面主要是专业性较强的学术性研究论文;后面的内容是属于相对通俗可读的随笔性文章,中间是介于学术论文与随笔之间的过渡类型,仍有较强的可读性。《驻守边缘》则是作者在学术研究之余撰写的各种“非学术”文章或“准学术”文章的汇集,反映了作者在科学史及科学之外的各类问题上进行的一些独立思考。日前,记者采访了刘兵教授。

记者:您能介绍一下这两本书的成书背景吗?

刘兵:《触摸科学》原来的设想是出一个纯粹的学术自选集,我自己在选编文章时做了一些变通,使得书的前面是很标准的学术论文——这部分一般读者读起来可能会感到困难一些,但对于一个自选集,它应该占到主体部分,后面是易读的随笔性文章,中间有个过渡带,像“科学与艺术”这一部分,介于学术与通俗之间,关心的读者是可以接受的。有人开玩笑地说,读这本书时,“要从后往前看刘兵”。与其他的学术自选集相比,这本书中可接受的、通俗的东西可能更多一些,其实,就算前面那些标准的学术性论文,除了极少数的几篇之外,对于有心的读者,认真读下去也还是可以接受其中许多东西的,或许这反映了我自己的风格和做学术的方式吧。《驻守边缘》一开始设计的就是文化类随笔性的书,回避了纯粹学术的东西,读者读起来不会很沉重。

记者:您为什么给这两本书取了这样两个名字呢?

刘兵:《触摸科学》体现了我自己以科学的背景和人文的视线对于科学的“触摸”,当然我也希望能通过这本书和所有的读者一起来感受在今天社会里已无处不在的科学。《驻守边缘》之所以以“边缘”为名,实在是因为我觉得它最确切地描述了我自己的工作和心理状态。我所做的像科学史、科学哲学和科学文化等领域的研究很难说出其研究有什么直接的“应用价值”,而更多的是一种文化的积累,因此在周围的价值取向正变得越来越功利的社会环境中,当然是处于边缘地位,而像我的环境保护和女性主义等研究领域则本来就是典型的边缘地带。我想我是自愿地选择了某些领域,而这些研究领域恰好正处于边缘,这是一种不得已,我丝毫不因为自己身处边缘而觉得有什么荣耀,更不是因为这些领域处于边缘我才去选择它们。不过既然已在边缘驻守下来,哪怕为此驻守有时还要付出很沉重的代价,我倒也无怨无悔,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的选择。

记者:有人说您的书涉及了太多的领域,显得很杂,您自己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呢?

刘兵:两本书里的内容所涉及的领域确实很杂,但是它们是有着内在联系的,主要还是一些关于科学史的研究和话题,因为科学史是我的大本营。而科学史作为历史的一部分,它与社会上的许多其它问题又有着种种非常内在的联系,比如像科学史中就有女性主义的研究流派。至于像环境保护、教育等问题等,也都是与科学史有关联的。

记者:在您的书里,为什么充满了对科学技术发展的反思和对当今社会的忧患意识?

刘兵:我觉得作为一个做学术研究的人,不仅要能走入书斋还要能走出书斋,学者要脱离现实社会是不可能的,逃避现实也不是很合理的,我对于现实社会的关注,或许反映了我做学问的一种态度,我生活的一种态度。另外,科学史研究的意义之一就在于,对过去的理解,有助于给今天带来借鉴和启发——请注意只是借鉴与启发,基于我自己的历史理论研究,我并不认为过去的历史对现在一定有什么指导作用。但是,历史毕竟教给我们许多东西,让我们对科学的过去和现状进行反思,不过这样的工作目前还不是太多,感觉与公众的距离较远,这两本书正是通过历史以及相关的手段向着让公众理解科学这个方向的一种努力。

记者:您如何看待自己这两本文集的出版?

刘兵:在今天的出版界,从关注科学史和科学文化这个出版角度出书的还不是很多,经常能见到人文科学的书成套的出版,可关注科学文化,宣扬科学精神的著作却寥若晨星。事实上这块出版领域的社会需求正在不断加大,当然欠缺的原因也在于这方面的作者队伍和学术研究力量也还显得很薄弱,还需要我们的继续努力。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我希望读者读了这两本小书后能有所收益。当然,一本书出来以后,解读的任务就不属于作者而属于读者了,我经常说,作者对其作品并不需要讲太多的话,如果作者说的太多,只能说明他的书没有写好,因为作者的话都应该在他所写的书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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